Mao Ma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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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坑作《假面骑士555》《迪迦奥特曼》《百兽战队牙吠连者》

蜃楼×大二:谢谢你,大二(13)

设定:大二是在“亡命众”酒吧兼职的菲尼克斯警校学生,蜃楼是神秘的“亡命众”酒吧老板。阿基蕾拉、欧鲁特加、弗里欧为“基夫”乐队成员。其他人设定不变,不会出现骑士元素。

补充:欧鲁特加和若林司令官是正面角色。


    几乎把通讯录中所有和酒吧相关的人问了个遍,大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本来“亡命众”酒吧生意非常好,谁知道上个星期竟出了差错:一个未成年高中生为了能顺利喝到酒,居然伪造了证件到酒吧消费,而调酒师没有认出于是就卖给了他。晚上回家,他的家人发现他喝酒便报了警,警察当晚去“亡命众”酒吧调查。虽然酒吧不是故意的,但归根结底还是向未成年人出售了酒水。第二天,“亡命众”酒吧就被勒令停业等待后期处罚。

    大脑“嗡”地一声,大二在警校时学过的法律告诉他:日本的《禁止未成年人饮酒法》规定,从事酒类贩卖的各营业者应采取确认年龄等措施防止未成年人饮酒,不得向未成年人出售或提供含有酒精的饮料制品;如果酒类贩卖营业者违反这一规定,他们将受到相应的行政处分,如没收其销售的酒类制品、吊销酒类销售营业许可证等。到了2000年又追加了一项罚则,即向未成年人出售或提供酒类制品的相关营业者将被处以最高50万日元的罚金,处罚的对象既包括商店、饮食店的营业人员,也包括店主或其法人代表。

    再说,酒类销售一直有相当严格的行业准入制度,要拿到一个酒类销售的营业许可证很不容易。之前听“基夫”乐队三人闲聊间提起过,“亡命众”酒吧是蜃楼用全部积蓄开的。所以,这一处罚对蜃楼来讲无疑是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听以前的同事讲,酒吧被停业的前一天,蜃楼结清了所有人的工资,还说如果想要找工作可以到街另一边的幸福澡堂看看,所以他们才到这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只是,从那天开始,蜃楼就联系不上了,他的电话也打不通。


    酒吧会得到什么处罚?大二对此毫不关心,他现在只想知道蜃楼身在何方。

    回忆起同事们说的“结清工资”,总感觉蜃楼像是在交代后事。难不成他会想不开吗?也不是没可能,多年的辛苦与努力付诸东流,正常人哪里能够承受住这般打击?

    还没进家门,急切的大二突然想要寻找蜃楼,他现在需要朋友的安慰。他不知道蜃楼住在哪里,所以不可能去那里找。

    还有别的地方吗?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酒吧了,它对于蜃楼有着特殊的意义。换位思考一下,如果是自家澡堂倒闭了,他也肯定不愿离开。

    带着一丝赌徒心理,大二动身前往酒吧。


    酒吧后门,大二花了好长时间通过一间坏掉的窗户进入。虽然可能是犯法的,但为了蜃楼的安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
    一踏进酒吧大厅,里面十分黑暗,以往这个时候,酒吧的灯光都很柔和,他正在和同事们一起打扰卫生。尽管过了很久,大二仍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打开手机亮光,他不得不捂住口鼻,小心翼翼注意周围继续往里走,因为空气中混杂着霉味、灰尘和酒的味道。无人的大厅变得更加宽敞,旁边的吧台上不见一瓶酒水,原本各式各样干净整洁的杯子,如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。冰冷的桌子和沙发死气沉沉,很难相信它们的周围曾经有人呆过。

    大厅的窗户还能透过一些光亮,大二关掉了手机放进衣兜里。

   “谁?”黑暗突然传来一声断喝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!大二一激灵做出防御姿势,是谁?会是蜃楼吗?

    听声音,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大二死死盯着前方,拳头攥得吱吱作响,等那人走到光亮下,他顿时睁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天啊,他已经成了什么样子!这还是那个干练的蜃楼吗?没有化妆的脸比化了妆都要苍白,双眼黯淡无光,两侧脸颊凹陷,胡子足足有半寸长!头发长了好多,而且油腻腻的一点看不出打理过,好久没有洗的衣服脏兮兮的,鞋子表皮都是划痕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邋遢,跟美国电影里骨瘦如柴的僵尸差不多。

   “蜃楼先生?”大二久久不能从震惊中走出。

   “我已经不是先生了。”蜃楼苦笑着淡淡说了一句话,嘶哑的嗓子毫无力量可言。他的两只手伸进衣兜里,走到舞台中间坐下来凝视着某一角落,“你怎么来了,不回家吗?”

   “我……”大二上前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,因为一切安慰鼓励的话太空洞又没有力量,只能默默地陪伴他。

    蜃楼驼着背坐在舞台边上,身体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动,他不想说话,墨色的双瞳晦暗不明望向不远处,嘴唇偶尔抽动一两下,大二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,蜃楼才终于有所动作,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和一支褪了色的打火机,摸出香烟一支又一支地抽着。

    吐出的烟雾瞬间吞没了他们两人,蜃楼让烟灰任由其落在地上和裤子上。他一点都不在乎,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掸落想法。

    在抽完整包烟之后,蜃楼弹出烟蒂起身离开。

   “你去哪里?”大二刚平复下的心情又紧张起来。

   “不知道,你早点回去吧。”他没回头,连话都懒得说。

   “等一下!”大二挡在蜃楼面前不让他离开,或者说是不想让他一个人离开,“你究竟要去哪?”

    蜃楼的眼神中流露出焦躁,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,“回家。”说完绕开大二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“哎,蜃楼先生!”大二急忙跟出去。


    地方越来越偏僻,大二非常担心。

   “蜃楼先生!”一个跨步向前终于再次拦住了蜃楼,看得出对方在努力克制不耐烦的表情。

   “如果可以,我想跟您说说话。”大二无畏地对视神情复杂的蜃楼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,是蜃楼率先松懈下来,“好,去我家里吧。”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大二嗅到了危险,小房间那晚的记忆重新唤醒,身体上的真实感觉被强行复苏,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   “还去吗?”似乎蜃楼终于找到了摆脱大二纠缠的好办法,所以语气有些得意洋洋的。

    咬咬牙,大二重重地点头,他没有改变主意。


    蜃楼出租屋内。

    推开门,烟味和酒味扑面而来,大二压住想要咳嗽的冲动进了屋。

    房间的面积要比酒吧小房间的大,而且是一室一厅,配置也比较丰富,而且尺寸明显要大一些。

    单人床上的被子堆在角落,上面还丢着好几件穿过的衣服,地上到处都是烟灰和纸团,桌面上躺着数不清的零食袋和便当盒,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山,旁边放着剩半瓶的啤酒,连玻璃杯都有些脏得不透明。

    梳妆台前摆放着一堆大二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。粉底液侧翻倒下流了好多,眼影粉洒得桌面到处都是,眉笔和笔盖一个在东一个在西,垃圾桶里还有一支被掰断的口红。如今这幅光景,他理所应当没心情打扮自己。

    厨房里灶台上溅满了油滴,地面上零散的菜叶早已枯黄,洗碗池里堆的碗碟一看就知道好几天都没洗了。屋子里一片狼藉,至少从一些摆放整齐的物品证明了它们的主人曾经很爱干净。

   “坐吧。”蜃楼一屁股坐在床上,习惯性翘起腿,他又点燃一根烟,也没开窗通风。

   “这……”大二感到浑身不自在,他想象不到蜃楼是怎么度过这几天的。

    坐在床上后,蜃楼就没再说过话。大概是觉得口渴,他拿起桌上早已没有气泡的啤酒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喝掉,然后把瓶子随手立在床底下。大二低头一看,床底下几乎都被玻璃瓶挤满了。

   “手机为什么打不通?”经过内心剧烈的挣扎,大二还是选择坐在蜃楼前面的塑料凳上。

   “不想接。”

   “您吃了吗?”

   “不饿。”

    看着蜃楼苍白的脸,大二想,就算是饿了他也没好好吃饭吧。心里难受的人,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。现在要做的,只能是静静地陪着他。

    想要给蜃楼一点安慰,大二站起来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试图将自身的温暖输送到对方身体里。蜃楼的肩膀一震,但很快平稳下来,两人就这么保持姿势不动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,蜃楼的状态好了很多,但就在他想要张口说点什么时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大二很意外,因为蜃楼的手机铃声是一首名叫《北国之春》的童谣。

    在看到手机的一瞬间,蜃楼的脸色变了,他看了看大二,说了声“我去接个电话”。等到对方点头示意,他吸了吸鼻子去厨房接电话。


    是谁给蜃楼打的呢?是警察局的吗?大二的心又被提起来,他注意着不发出一点声音靠近厨房偷听。

    听了一会儿,内心的猜疑消除了不少。蜃楼接电话时用的声音十分愉快,一点都不像是遭遇了重大打击的样子。再仔细听,他说的好像是方言。

    如果来电人是警察,蜃楼肯定不会用方言交谈吧?听说蜃楼不是本地人,原来果真如此。可是,究竟是谁给他打电话呢?是他的家人吗?

    正在推测答案,厨房门突然开了。受到惊吓的大二一转头,发现蜃楼红着眼睛看着他。

   “蜃楼先生……”尽管大二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,但他相信蜃楼听到了。

    蜃楼没出声,双眼空洞的他挪动僵直的双腿移到客厅,大二以为他是想休息。但就在趁他不注意时,对方突然一个转身朝反方向一闪,大二大吃一惊想拉住他却被推开。下一秒蜃楼把自己反锁在到卫生间内。

    糟了,卫生间里有刮胡刀片!大二恐惧到了极点。

   “蜃楼先生,请您开门!蜃楼先生……”大二不断拍打卫生间的门呼叫,他不敢想象蜃楼接下来会做什么!

    卫生间里传出了沙哑的声音,大二马上停下动作将耳朵紧贴房门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。听了一会儿,他那是哭泣声。这种情况只能先让蜃楼冷静下来,于是大二选择默默在门的另一边等待。

    这哭声是大二从未听过的,既像野兽强忍伤痛发出的嘶吼,又像一个因病痛而将死之人的哀嚎。门的那边传来重击声,是蜃楼在一拳头一拳头砸墙。

    大二害怕听,可不听的话就没办法知道蜃楼的情况。他咬着牙聆听,心里不禁也难受起来,这一刻,他和蜃楼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两个小时,卫生间里没声音了,取而代之的只有沉重的喘息声。门终于打开,发泄完的蜃楼脸色红润了一点,有那么一刹那,大二似乎看到了他当初酒吧老板的模样。

   “我没事了,你被我吓到了吧。”蜃楼倚靠在门框旁问一脸惶恐的大二。

   “有一点。”见他没事,大二松了口气,低头却发现对方的手受伤了。五根手指无比青紫,关节部分还破皮流血了,蜃楼尝试着伸直手掌,但整只手都在不停发抖。

    糟了,必须要马上处理!急切的大二忙将蜃楼按坐在床上,然后动手在房间里找药箱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,这里也没有!不管了,他恨这条街上唯独没有药房和诊所!

   “你等着,我出去一趟!”大二扔下这句话,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。

    坐在床上的蜃楼愕然了,他从来没见到大二这么慌张过。心里困惑着,手上的伤口更痛了。


    幸福澡堂。

    大二冲进家直奔大厅找医药箱,连书包都没放下。现在是晚饭时间,小樱为家人准备了咖喱饭。

   “大二,你拿着医药箱去哪啊?”一辉望着忙碌的弟弟一头雾水。

   “有人受伤了,现在没时间解释。”大二心思都在医药箱上,又突然想到蜃楼还没吃东西,便让小樱帮忙打包两份咖喱饭。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!”在找好医药箱的同时,小樱也打包好了两份咖喱饭,大二提着东西就赶往蜃楼的出租屋。

   “这孩子怎么了啊?”幸实不安地望向大二的方向,她很担心。


    重回蜃楼的出租屋,见到蜃楼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才放下心。大二不顾他的反对坚持要为他清理伤口,他在警校学过如何专业包扎。

    第一次摸到蜃楼的如同冰块般的手,大二的心仿佛被冻住了。

    “喏,可以了。”没用多长时间,大二擦干汗水,蜃楼注视着包扎好的手,他看上去虽然不是喜欢,但也并不排斥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家里做的咖喱饭,凑合吃一点吧。”整理好医药箱,大二把小樱做的咖喱饭推到蜃楼的面前,他自己留了一份。

    蜃楼望着咖喱饭一声不吭,是不喜欢吗?要是不喜欢就带他去外面吃。刚打开盒子,大二的手机响了,是幸实打来的,他不得不先离开一小会儿去接电话。


   “大二,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?”幸实担忧地问,听得出她非常不放心。

   “没事了妈妈,”大二回答妈妈的问题,眼神却在偷偷瞟向蜃楼,发现他打开了咖喱饭正在吃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,“其实,是我的一个同学受伤了,不过现在没事了。”

   “哦,是这样啊,”幸实一向都很相信大二,他和一辉一样踏实可靠,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内敛了,“待会儿你回来吧,今天周五,我们明天好好聚聚。”

   “妈妈,”听见妈妈要求他回去,大二忍不住望向客厅的蜃楼,“我想陪着他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“这……”儿子不回家,幸实心里还是不舒服,犹豫再三,她还是尊重了大二的决定,“那好,你也要照顾好自己!”

   “明白了,妈妈,谢谢。”


    结束通话,大二返回客厅,蜃楼已经吃了近一半的咖喱饭。

   “还合口味吧?”大二看蜃楼吃香心里很开心。

   “挺好吃的。”蜃楼点头,又继续吃剩下的饭。

    那就好!大二也想尝尝妹妹的手艺。当他满怀期待将一勺咖喱饭送入口中后,与之而来的奇特感觉让他无法忍受。

   “啊,好辣!”喉咙几乎下一秒就会喷出火,大二的脸痛苦扭曲着,他慌不择路跑进厕所,打开水龙头一顿狂饮自来水。在水的冰镇和解渴下,辣味带来的疼痛感终于逐渐减少。


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蜃楼出现在了门口,他嘴里还嚼着咖喱饭。

   “我没事……你怎么没事?”大二怀疑小樱分别做了辣的和不辣的,而他正巧吃到了辣的那份。

   “不是很辣啊,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?”蜃楼咽下饭回答,他的表情一直没变。

    大二不知该作何回答,可能是口味不同吧。

   “对了,我打算洗个澡。”

   “好的,我先洗把脸。”

    大二洗了把脸清醒一下,刚拿起毛巾,眼睛却不由得停留在刮胡刀片上。他静默一会儿,最终把刀片拿走了。


    从卫生间出来,蜃楼也准备好了洗澡。

    床上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,他脱了外套走向卫生间,突然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。等大二扶起他,他已经昏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简单检查了蜃楼的身体,发现他其实是因为过于疲劳导致的。大二松了一口气,连拖带拽地将蜃楼抬到床上。

    望着熟睡的蜃楼,大二陷入纠结,就这么离开不太好,留下的话又不知该做什么。思来想去,他开始收拾房间。

    先到处草草整理了一番,先用放在厨房的半瓶洗洁精将碗筷清洁一遍,再将蜃楼这几天穿过的衣服都扔进水盆泡着,客厅和床底下的垃圾统统打包放在门口,桌子和梳妆台擦得干干净净,最后将地拖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望着整洁的一切,大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他也困了,于是趴在桌子上打盹。

    这一夜,二人相安无事。


    好久都没有睡得如此香甜,蜃楼获得了久违的安逸。

    外出打拼多年遇上第一次创业失败,他怎么都走不出由挫败感带来的巨大阴影。记得童年上学考试成绩不好,奶奶还会陪在身边安慰他。可是出来工作后,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扛。而且,他绝对不能和家人透露一点生意失败的事。

    报喜不报忧,这才是人生的成长吧。昨晚一看到大二还以为是幻觉,直到他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相信面前真的是大二本人。

    不奢求人生顺风顺水,但求坎坷路走尽有人陪,蜃楼真的很感谢大二。原本还因为小房间事件和他有些疏远,但是现在反而打破了这一僵局。

    现在要怎么办呢?不管后续处罚如何,酒吧肯定是开不下去了,营业许可证被吊销,再重新获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连酒都被警局没收了。交完罚款还剩下一点钱,他需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要怎么东山再起。

    计划重新做生意是很麻烦的,蜃楼决心暂时不考虑这些,他起身拿起纸笔和信封开始趴在床上写信。

    傍晚住在乡下的奶奶来电话,除了问他的近况,还提到了农活和庄稼,每次她来电都必讲这些事。蜃楼当然对奶奶说自己过得很好,另外,奶奶不会用智能手机,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寄照片和钞票回去。快要到秋天了,务必要让奶奶快点种上萝卜和白菜。

    终于写好信,蜃楼郑重其事装好照片和钞票后用胶水封好。只是,如果奶奶知道他今年过年又不回家,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?


   “您能到澡堂帮忙吗?”这是第二天准备吃早餐时,大二对蜃楼的提议。

   “澡堂?”蜃楼很惊讶。

   “嗯……”大二显然忐忑不安,他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脸颊,“毕竟您之前帮了我那么多,我也想帮帮您,我会付给您报酬的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,懊恼的大二犹如被馒头噎着了难受,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。这是什么话,是让一个堂堂的酒吧老板屈尊到他家里打工吗?

   “哦,可以啊。”意外的是,蜃楼甚至都没仔细考虑就答应了,这让大二怀疑他的初衷。

   “算是为了改变一下自己吧,起码不愿天天窝在出租屋里什么都不做。”

    按照蜃楼的性格,大二觉得他能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。与之相反,他很是惊讶蜃楼竟还有如此豁达的一面。

    想来也是,倘若蜃楼是个脆弱的人,多年来的辛苦和劳累早就压垮他了。

    约定好后,蜃楼去卫生间洗漱。

   “你看到我的刮胡刀了吗?”满脸洗面奶的蜃楼探出头问道,他现在要刮胡子。

    要不是蜃楼提出,大二差点就忘了这回事,他从衣兜里摸出刮胡刀,“昨晚洗完脸拿毛巾的时候,不小心顺手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是因为担心蜃楼想不开所以才藏起刀片的,尽管是怕他嘲笑自己的想法幼稚,可大二觉得他找的借口更幼稚。

    对方拿走了刮胡刀,不久卫生间响起了清脆利落的刷刷声。不祥的预感再次冒出来,大二赶忙奔向里面。

    他从镜子里看到,蜃楼已经刮干净了胡子,露出的脸颊依旧瘦削。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,地上还掉了好几撮头发。


   “大家好,我叫日向亘。”

    澡堂大厅,剪短头发的蜃楼带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大二的家人面前,没化妆的脸令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清新脱俗。

   “他是我一个同学的朋友,最近刚来这里找工作。”大二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说辞,要是家人知道蜃楼是当初的“亡命众”酒吧老板,估计会不喜欢他。

   “这样啊,”元太离蜃楼最近,他亲切地上前紧紧握住了蜃楼伸出来的手,“欢迎你,日向,别紧张,就把这里当家吧。”

   “谢谢叔叔,以后请多关照。”蜃楼向元太鞠躬,他不仅是长辈,还是大二的爸爸。


不知道含蓄澡堂老板大二×坦然自若员工蜃楼会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呢?下一章,“基夫”乐队三人也会来澡堂帮忙!

(这段时间会一星期一更,主要是先想好接下来的剧情,有空再学习如何写文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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